顾旻灏、刘伟华等：“能力-动机-机会”理论视角下物流工程专业转型驱动机制研究--物流与供应链数字化升级与专业发展大讲堂（25）
顾旻灏、刘伟华等. “能力-动机-机会”理论视角下物流工程专业转型驱动机制研究——基于教育部高等学校物流教指委的2021年调研数据分析[J].供应链管理，2022(04) 【摘 要】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在物流行业的广泛应用，传统物流不断演化升级，新的物流场景与业态不断涌现，社会经济发展对物流人才培养提出了新的要求。在" 新工科" 建设的指引下，迫切需要高等学校物流工程专业加快培养模式转型。文章基于“能力-动机-机会”理论对物流工程专业转型驱动机制展开研究。文章通过对企业和高校的问卷调研，使用描述统计、方差分析、层次回归分析等方法，分析了不同驱动因素对专业转型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第一，当前企业对物流人才的需求与高校人才供给之间不匹配。第二，高校普遍意识到目前物流工程专业培养存在较多不足，具有开展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动机，认为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工作的重点在于要紧跟国家政策方针以及行业发展步伐。第三，不同地区、类型和规模的高校，在转型的最终结果以及转型的能力、动机、机会因素方面有较大的差别。第四，高校能力、动机、机会三因素 共同驱动专业转型的成功。文章还给出一系列发展建议，这对高校开展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具有现实指导意义,也为我国 "新工科" 其他专业转型提供了重要参考。 物流业是支撑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性、战略性、先导性产业 , 在服务“制造强国”和“国内国际双循环”、助力实现 “双碳”目标、保障“六稳六保”等国家战略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随着《推动物流业制造业深度融合创新发展实施方案》《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O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等相继实施，以及新一代信息技术如物联网、区块链、大数据、云计算和人工智能的广泛应用，传统物流不断演化升级，新的物流场景与业态不断涌现，我国物流业正朝着数智化、绿色化、平台生态化方向快速发展。物流工程专业承担着培养现代物流工程人才的使命，培养的学生需要能够适应智慧时代的企业需求。因此，在“新工科”建设的指引下，物流工程专业人才培养目标从学科导向转为以产业需求为导向，人才培 养方式从知识型培养转向重能力的应用型人才培养，这已成为高校和社会的共识。 相较于新技术日新月异地发展以及物流行业的快速变革，物流工程专业的人才培养方式与教学模式进步较慢，无法跟上现代物流业发展速度，进行专业转型刻不容缓。目前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工作面临诸多问题。第一，高校的专业建设能力难以满足。专业转型工作需要培养学生掌握新兴技术与物流工程的交叉融合，而高校缺乏足够的师资培养学生，即使有较强的转型意愿，由于相关能力匮乏，很难保证专业转型成功。第二，专业转型动机不明确。国家层面连续颁布多项“新工科”建设和专业转型指导意见，除了政策驱动，高校还应同时考虑企业的人才需求、其他高校的转型经验等其他动机因素。第三，高校尚缺乏物流工程专业转型所需的平台和机会。由于面向新技术新需求的物流工程带有学科交叉属性，物流工程专业应该建设学科交叉平台，促进相 关教职工在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方面广泛合作，为专业转型提供好的平台和内外部机会。因此，为实现物流工程专业转型，需要综合考虑高校的专业建设能力以及转型动机和内外部机会，有必要对专业转型的驱动机制展开深人研究。而以往专业转型的文献研究并没有借助理论框架进行分析，只是从问题出发给出定性的转型建议，所提出的建议缺乏普适性，对转型驱动机制缺乏系统 性地量化分析。从“能力-动机-机会”（AMO) 理论的视角来看，有的学者针对人才培养、教学方法等能力方面的因素进行转型的研究[1-2]，也有的学者从政策背景[3] 或者环境变化[4] 等动机因素角度出发研究专业转型 , 但他们根据已有问题给出的转型建议不够全面，并没能将能力、动机和机会三方面的因素都考虑在内。也有的学者从多个方面探讨了专业转型的驱动因素，但给出的指导建议缺少理论和数据基础[5]。因此 , 既有文献研究在本领域的探索尚存在较大的缺陷，需要通过新的研究加以完善。 针对以上问题，本文通过问卷调研方法，对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驱动机制展开了研究。研究 发现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发展是政策和行业需求双重驱动下的结果，转型发展是增强物流工程专业工科硬实力和文科软实力的综合体现。首先，本文基于高校和企业数据的对比分析，从人才需求与供给角度提出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必要性；其次，本文对比分析了不同类型高校专业转型结果和转型驱动因素；最后，本文应用层次回归方法分析了不同驱动因素对专业转型的影响。本文的 研究发现对高校开展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具有现实指导意义，也为研究我国“新工科”其他专业转型的驱动因素提供了重要参考。 （一）"能力-动机-机会"理论 “能力-动机-机会”(ability-motivation-opportunity）理论又称AMO理论，最早由Blum- berg和Pringel在1982 年提出，他们认为工作绩效由组织中的个人能力、工作动机与机会决定 [6]。Appelbaum进一步发展了AMO理论，提出绩效是能力、动机和机会综合作用的结果。其中，能力指个体或组织的技能和知识，在具备足够能力的基础上才能完成高难度的任务；动机指个体或组织采取行为的意愿，积极的动机使个体或组织在工作中投人精力和热情；机会指推动个体或组织行为的内外部支撑，合适的机会给予具备能力和动机的人或组织发挥作用的平台[7]。三因素之间具有较强的互补性，同时致力于三个因素的改善有利于绩效最大化[8]。 AMO理论广泛应用于专业建设和人才培养研究。例如，姜友文依据AMO理论对大学大类招生的人才培养模式进行了研究[9]。张世良采用技术能力、翻转教学动机和培训机会研究了翻转课堂教学模式与策略[10]。秦蓓蓓等人研究了成员能力、成员动机和成员机会对大学生创新创业团队绩效的影响[11]。单妍和李志厚研究了道德认知能力、道德情感与意志、道德实践参与这三个因素在道德为本的英语课堂创新教学设计中的作用机制[12]。Perdomoetal通过实证研究，论证了基于AMO模型的激励措施能够推动学术研究的发展[13]。虽然现有基于 AMO理论的教育领域研究已取得部分成果，基于该理论探讨专业转型驱动机制的研究尚且缺乏。 （二）物流工程专业转型驱动因素 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对物流专业转型的驱动因素展开了研究。有的学者从能力视角出发进行研究，薛朝改等人对新工科背景下的工科专业改革进行研究，认为转型的重心需要放在人才的培养上，需要对现有的培养方案进行改革，他们建议学校应加强与企业的合作，整合实训实习、就业岗位及教育培训等优质资源[1]。薛峰和任子兰提出结合互联网+的教学方法，在校企合作上提出学校企业共建云端一体化教室的构想，在评价方式上，构建基于“互联网+OBE”理念的“互联网＋”实践教学体系[2]。刘雪峰等人认为转型工作需要注重实践教学的开展，并提出了新 建本科工程类专业实践教学“1＋3＋3”持续改善模式[14] 也有学者从机会视角出发进行研究，王强等人则认为注重多学科的交叉融合是快速且高质量的培养新工科人才的方法[15]。宋睿等人提出通过构建跨学科、交叉学科的课程教学体系，产学研融合的科研创新平台来推动专业改革的 进行[16]。除此之外也有学者提出了其他方面的转型驱动因素，郭栋等人指出在进行专业改革时还需要考虑到思政教育的作用，培养学生的优秀品质，助力其成为具有工匠精神的技术性人才 [07]。这些学者的研究从不同的视角探索了专业转型的驱动因素 , 但缺乏从一个相对集成的理论视角开展系统的研究。 针对上述文献的研究不足，本文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结合 A0C理论，将物流工程专 业转型的驱动因素划分为能力、动机与机会三类，研究三类驱动因素对专业转型结果的协同影响 （如图1所示）。具体而言，能力因素指高校实现物流工程专业转型需要具备的能力素养，对专业转型结果起着决定性的直接作用，包括培养目标设置、课程设置、师资队伍、学生创新能力培养水平、产学研实训基地建设五个方面。动机因素指外部环境对高校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驱动，从制度理论（模范压力、规范压力、强制压力)视角，本文将政策法规要求、行业协会规范、毕业生与就业市场匹配程度以及感知的兄弟院校转型效果四个方面作为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动机因素。机会因素指高校开展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内部机遇，包括领导支持、教职工协作和跨专业合作三个方面。此外，本文综合考虑高校对于物流工程专业的转型意识、转型方案、以及方案实 施效果，并将这三个方面作为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结果。 （一）问卷设计 课题组从高校和企业两个视角设计问卷，以得到学界和业界对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认知和建议。首先，对于高校问卷，课题组对学校名称、学校类型、专职教师的数量、在校本科生的数量、受访教师的教龄、职务、职称等概况进行调查，使得数据可溯源，调查结果更加真实可靠。其次，问卷对高校学生培养和企业人才需求进行了调查，包括学生的交流与团队合作、道德与法律、主动性和进取心、技术能力、整合能力以及领导与组织能力等，从而可以进行比较分析得出两者的匹配情况。再次，问卷调查了高校对于物流工程建设要求的理解，以及新形势下物流工程专业建设重点的认知。建设要求包括结合国家战略需求、结合产业发展趋势、结合技术发展趋势、注重物流工程专业与其他专业的差异、注重企业对人才需求的变化以及注重产学研的合作。最后，问卷围绕转型能力、转型动机、转型机会以及转型意识、方案设计、转型效果等概念，每个概念设计了多个问项并采用5分制李克特量表，调查高校对各问项描述的同意程度。 （二）数据收集 课题组通过邮寄问卷的方式从企业和高校收集数据。数据收集从2020年11月开始。通过组织线上线下访谈调研来识别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内涵和驱动因素。经过两个月的问卷设计与反复审查，于2021年1月正式定稿 , 2月份开始大规模发放。4月底共收回有效的企业问卷205份，高校问卷73份。 企业和高校数据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1和表2所示。所调查的高校以公办为主，主要分布在东部和中部地区 , 物流工程专业在校学生数量普遍在100人以上。问卷填答的教师教龄大多超过5年，占比超过90.9%，他们对于物流工程专业近年的发展有切身体会，所填写问卷数据的可靠性和准确性程度较高。 本文调查的企业遍布全国各个地区，其中大部分位于东部地区，大部分属于规模以上企业，参与调查的企业中从事综合物流业务占比最高，上市公司与非上市公司的比例较为均匀。企业问卷的填答人大多为中高层管理人员，对于物流行业有较深了解，保证了问卷数据的可靠性和准确性。 (一）企业需求与高校人才供给匹配分析 对所得数据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由表 3 可知，交流与团队合作、道德与法律、主动性与进取心以及技术能力的p值<0.05，表明企业对物流工程的人才需求，和高校的毕业生供给存在较大偏差。企业更为重视学生的交流与团队合作、道德与法律、主动性与进取心等职业素养，而高校更注重学生技术能力培养。在整合能力以及领导与组织能力方面，双方的差异不显著。 （二）高校对物流工程专业建设要求和方案设计 如图 2 所示，高校认为物流工程专业建设应将结合国家战略需求作为首要地位，围绕相关战略如国内国际双循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碳中和战略等开展物流工程专业建设。物流工程专业转型也需要关注行业发展趋势，及时改进教学，帮助学生更好地适应市场需求的变化。在专业转型的同时，要重视人才培养的规律，让学生学习到更多知识。另外，结合技术发展趋势以及产学研合作也受到一定的关注，而物流工程专业特点排在末位，这也反应出当前物流工程专业呈现多学科交叉融合发展趋势，表现出更多的跨学科属性。 如图3所示，高校认为在新的形势下进行物流工程专业建设首先应该注重的是专业课程体系建设，课程优劣决定着培养出的人才是否符合社会需要。其次，师资队伍能力的高低决定着学生对知识的理解和运用程度。再次，也要进行实验室和产学研基地的建设，给予学生实践加深理解的空间。最后，精品课程和思政课程建设也是专业建设的一部分 , 能够帮助学生在成长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的同时树立正确的三观。目前 , 教材可以满足学生基础理论的学习 , 其他知识的掌握需要依靠教材以外的实践来进行，因而高校对于教材建设的关注度不高。 （一）描述性分析 1.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结果 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结果如图 4 所示。总体而言，高校在转型意识、转型方案以及转型效果三个方面都有较好的表现，如图4（a）所示；但不同地区、不同类型和规模的高校有一定区别。东部地区的高校专业转型总体发展情况优于中部和西部地区 , 如图4（b）所示。相较于公办高校，民办高校由于面临更加激烈的竞争，专业转型的意识更强 , 如图4（c）所示。此外，规模较大的高校专业转型的意识更高，转型效果更好，如图4（d）所示。 2.物流工程专业转型能力 物流工程专业转型驱动因素从能力维度来看 , 师资队伍建设能力总体都比较薄弱 , 表明目前 高校缺少能够面向产业发展最新要求，全面开展科研、教学和服务的物流工程优秀教师，如图5（a）所示。对于中部地区高校，专业建设能力的五个方面都要显著弱于东部高校和西部高校 , 如图5（b）所示。民办高校在师资队伍方面有明显的差距，虽然他们有更清晰的专业目标设定 和更好的课程设置，但可能由于缺乏优秀的师资，难以保证专业转型的成功，如图5（c）所示。另外，本文发现规模小的高校专业转型能力相对较为薄弱，如图5（d）所示。 3.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动机 本文发现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动机主要来源于行业协会规范以及高校面临的人才培养与企业需求不匹配的压力。与以往研究发现不同的是，高校专业转型动机并不主要来源于政策 法规要求。此外，由于目前专业转型尚处于开始阶段，缺少成功经验的借鉴。从高校所属地 区、属性和规模来看，东部地区高校分布在中国经济较发达区域 , 更能感受到政策和市场需 求的变化 , 他们的转型动机更强，如图6（b）所示。民办高校比公办高校对兄弟院校转型效果更关注 , 竞争意识更强。此外，规模较小的高校面临更加激烈的竞争，专业转型动机更强，如图6（d）所示。 4.物流工程专业转型机会 物流工程专业转型最重要的机会因素是跨专业合作，该发现也贴合了该专业学科交叉特点，不仅要有传统的工程和管理专业支撑，也需要融合数据分析、信息管理等其他专业的核心知识。按照高校所属地划分，东部地区高校专业转型有更好的机会，他们得到更加充分的领导支持、教职工协作以及跨专业合作，如图7（b）所示。民办高校由于体制机制更加灵活，更容易产生专业协作的氛围，因此民办高校专业转型的机会更多，如图7（c）所示。此外，规模较大的高校由于专业设置更加完整，更容易形成学科交叉，拥有更好的转型机会，如图7（d）所示。 (二) 机制分析 1. “能力-动机-机会”因素对专业转型的影响 从表4的回归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动机、能力、机会三因素对于专业转型结果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且他们的交互效应并不显著。该结论证明三因素对于专业转型的成功都非常关键，三者缺一不可，它们都能独自驱动高校的专业转型。 2.能力因素对专业转型的影响 表5是能力因素各维度的分析结果。清晰的专业目标和对学生创新能力的培养不仅有助于提升专业转型意识，也能促进转型取得良好的结果，其中学生创新能力培养尤其重要，直接影响了 转型效果。这些结果说明高校进行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前，一定要面向学生培养设定清晰的目标。课程设置对专业转型意识和转型方案设计有显著负向影响，并且不利于专业转型最终结果，说明高校面向物流工程转型进行课程设置时，需要对课程进行详细论证，否则会阻碍专业转型的实施。此外，师资队伍建设有助于优化转型方案设计，而产学研融合的实训基地建设与专业转型并 无显著关系，说明实训基地并不能带来专业转型的成功。 3.动机因素对专业转型的影响 表 6 可见，行业协会规范要求是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主要动机，直接影响了转型意识、方案设计和转型效果。因此，行业协会要在专业转型中发挥更强的领导作用，指引专业转型 的成功。此外，高校普遍感受到的人才培养与就业市场不匹配的压力，也是物流工程专业转 型的动机。 4.机会因素对专业转型的影响 从表 7 可以看出，领导支持和教职工协作为物流工程专业转型提供了良好的内部环境，对于专业转型结果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跨专业合作虽然不能直接改变转型结果 , 但来自不同专业的交流和讨论机会能够产生思想碰撞，能够改变高校对物流专业的认知，提高转型意识。 ( 一 ) 企业需求与高校人才供给不匹配 本文研究发现企业对物流人才的需求与高校人才供给之间存在不匹配的情况。企业对毕业生 交流与团队合作、道德与法律、主动性与进取心这三方面能力有更高的要求，而高校更加注重对学生技术能力的培养。对于企业来说，可以通过开设培训班、设置实习期以及开展老带新等方式对新人职员工的技术能力进行补强。但是员工的道德素养、团队协作以及进取心等方面，企业并没有行之有效的手段进行体系化培养。针对这一问题，学校可以增强学生在校软性素质的培养，放宽对技术能力的要求。这是因为学生在学校中进行软性素质的学习的成本并不高，而且试错的 代价要比步人社会后低很多，但是学生缺乏主动意识去锻炼软性能力，需要学校开展全方位的引 导工作，如改良课程评分机制，设置小组合作项目以及鼓励学生合作完成考核任务，提高学生的 团队交流合作能力等。 (二) 高校重视物流工程专业转型 本文发现高校普遍具有开展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动机，并且意识到本校物流工程专业存在较多不足，从各个高校的反馈可以发现，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工作的重点在于要紧跟国家政策方针以及行业发展步伐，在转型工作方案落实上 , 课程体系建设和师资队伍建设至关重要。因此，高校物流工程专业要贯彻新工科建设的思路方针，积极开展学科交叉融合工作，加强产学研融合，丰富教学实践活动 , 加深学生对业界的认知；同时，要基于业界反馈，及时动态调整培养方案，加强以能力为导向的师资队伍建设。 (三) 不同高校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结果以及驱动因素有较大区别 本文发现，不同地区、类型和规模的高校，在转型的最终结果以及转型的能力、动机、机会因素方面有较大的差别。由于东部地区经济和教育水平较为发达，地处东部的高校不仅转型结果更好，且具有更强的转型能力和动机，以及更好的机会。公办高校由于有国家的支持，师资队伍较为优秀，但也由于体制不如民办高校灵活 , 开展转型的机会要少，且进行转型的意愿要弱于民 办高校。规模较大的高校由于更容易开展学科交叉融合并且具有更充足的资源，他们具有更强的能力和更多的机会，转型结果也更好，但这些高校不如规模较小的高校灵活，转型失败导致的损失风险更高。所以，他们的转型动机要弱一些。因此 , 要积极借助不同地区的学科和地域优势 , 开展跨地区高校的物流工程转型合作；高校之间加强沟通，借鉴彼此转型经验，特别是规模较小的高校可以借助大型高校的资源，协同开展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工作。 (四) 物流工程专业转型成功取决于“能力-动机-机会”三因素建设 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发展是不仅仅是政策驱动的结果，也是行业需求因素使然。在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发展过程中，增强物流工程专业工科硬实力和文科软实力是必不可少的。本文研究发现，专业转型最终能够成功受到高校能力、动机、机会三因素的驱动，三因素都同等重要。特别要重视能力因素中的专业目标设定和学生创新能力培养，动机因素中的行业协会规范指导以及人才培养要面向企业需求，机会因素中的领导支持和教职工协作。从三因素的细分维度来看，不同维度对高校转型意识、转型方案设计、转型效果等方面，有不同的影响机制，高校要综合考虑各方面的驱动因素，保证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取得良好的结果。一方面，高校要重视专业目标和学生创新能力的培养，对于课程设置上的改动要经过审慎地研究，也要加强对教师能力的培养；另一方面，要加强与行业协会如物流教指委的合作，时刻关注企业人才需求的变化并与之相适应。 本文立足于智慧经济和创新驱动背景，以物流工程专业为例，基于“能力-动机-机会”理论对物流工程专业转型驱动机制展开研究。本文调研了205家企业以及73所高校，获得丰富的关于企业人才需求、高校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目标、方案设计、成效等一手数据。本文综合使用 描述统计、方差分析、层次回归分析等方法，得出一系列重要结论。首先，企业对物流人才的需求与高校人才供给之间不匹配。其次，高校普遍意识到目前物流工程专业存在较多不足，具有开展物流工程专业转型的动机，认为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工作的重点在于要紧跟国家政策方针以及行业发展步伐。再次，不同地区、类型和规模的高校，在转型的最终结果以及转型的能力、动机、机会因素方面有较大的差别。最后，由于高校能力、动机、机会三因素共同驱动专业转型的成功，本文根据研究结论提出相关建议，不仅对高校开展物流工程专业转型具有现实指导意义，也为我国“新工科”其他专业转型提供了重要参考。 本文的研究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由于物流行业发展较快，新技术新场景不断涌现，在专业建设和人才培养过程中往往存在滞后性，后续研究可以进一步探讨“能力-动机-机会"三个驱动因素如何随着时间和外部环境的变化，影响专业转型最终结果；并且，后续研究还可以考虑引人EFF（education for the future) 理念，面向未来设计专业培养方案使之具备适度的超前性；另外，由于本文的研究与方案设计都只是围绕物流工程专业展开，未来可以考虑物流管理、采购管理、供应链管理等相近专业的转型驱动机制研究，从而设计出更加系统的物流与供应链管理人才培养体系和教学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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